第一章(下)
#奥尤未交往
#维勇未出现
#原作向衍生
#十年后设定
#全部十章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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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塔別克推開飯店房間大門,發現房裡的電燈仍然亮著,偏頭看見大門旁的門禁卡凹槽,插著住進801號房第一天就交給尤里的副卡,低語道:「你果然在這裡。」
包裹白色棉質浴袍的尤里半倚半靠床頭櫃,也不管一頭金髮濕漉漉,手拿平板電腦觀看、戴著耳機沒有察覺房間的主人已經回來。
「尤里,頭髮要吹乾。」奧塔別克找來吹風機和毛巾,示意尤里坐去沙發上。
「啊,奧塔別克,你去哪了?這麼晚才回來……吹風機壞掉了。」尤里聞聲趕緊按下鎖屏鍵,僅有幾秒的時間,奧塔別克還是可以看出正撥放什麼影片。
尤里一屁股坐上沙發扶手,雙腿伸長進沙發座位,浴袍僅蓋至膝蓋,擁有緊實肌肉的小腿肚貼了藥布,腳背滿是紅痕、黑青、黃色的藥膏。尤里再一次打個大呵欠,晃了下腦袋、瞇起眼享受站在背後的奧塔別克用毛巾搓搓擦擦他金色的腦袋,那有力又不失溫柔的手勁。
「你剛才在看我這次比賽的影片?」奧塔別克問,聽不出情緒。
「嗯。」大方承認沒什麼不好意思。
「有什麼想法嗎?」
「我朋友真帥,只可惜他要退役了,以後看不見他獨創一格的……英姿?」
「……」心跳多跳一拍,拍走反應神經。
「誒,奧塔別克。引退之後要幹嘛,你有想過嗎?」
「想去念音樂藝術學校,學編曲。」
「啊?也是,你有玩音樂嘛!」
「尤里有想過嗎?關於退役。」
「……五年前,爺爺去世、勝生勇利退役、被生長期折磨的時候我有開始思考這個問題。」
尤里換個姿勢,面向奧塔別克,稍微抬高下巴,直視面攤男人的烏黑眼睛:「從小有記憶後就開始被丟去冰場每天滑冰,小時候是為了獲得爺爺的讚美而比賽,認識維克托後一心想要超越他——直到勝生勇利的出現。」
「那個來自日本的炸豬排飯,雖然跳躍旋轉成功率不穩,可是他媽的演技、表演及藝術呈現沒有一次不抓緊我目光,尤其跟維克托在一起以後。印象最深刻的是某一年全日錦標賽他滑了個心碎的主題,看著看著我都快要……好吧,我看到哭。」當晚還奪命連環扣給維克托質問是不是又惹勝生勇利生氣了。
「我練成這樣有一定的技術分,突破維克托的分數對我來說不算什麼……雖然很不想承認,勝生勇利的演藝水準成為我心目中的目標和門檻。」
「你也知道,二十歲那年我過得很痛苦,頓時失去所有對滑冰的熱情,但我不僅沒有受傷年紀也未到平均退役年齡,就此退役什麼的,並沒有好理由說服練習這麼多年的自己。」
一點一滴築高的大樓突然被內在因素掏空梁柱,搖搖晃晃,也不至於直接全部垮台。
「不過你撐過來了,你還站在冰場上。」奧塔別克張開手環過尤里的頸部,交疊於他的背部,好讓青年貼近自己懷中。
「不。我沒有撐過來,只是不清楚自己不滑冰後能做什麼、苟延殘喘至今而已,看看我那些沒有進步的步伐、卡在瓶頸的表現……連續五年拿銅牌我有多厲害啊。」像是成長痛又纏上骨骼關節,尤里哽咽。
奧塔別克順著尤里的背脊撫拍,說:「你得知我要引退的消息有更加深你退役的想法嗎?」
表面越是堅強的人,內心往往越脆弱,聽見尤里親口說出令人心疼的心裡話,再回憶那一年的他……自己可不可以給他一個比朋友的安慰抱抱更加親密、更能使他忘卻煩惱的擁抱?
「雅克夫曾經問我要不要考慮休賽一年,但是……唉,退役的話,我不知道。」
這幾年的比賽重重打擊到尤里,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,不像剛進成年組時驕傲,經歷越多想的越廣、想的越深、想的越遠。
有沒有什麼方法,能幫助尤里找回自信、找到突破關卡的靈感?
奧塔別克身為尤里.普利謝茨基的……嗯,好友兼頭號粉絲當然希望他繼續站上國際舞台發光發熱!
「尤里,我們去旅行吧!」奧塔別克蹲下身子,仰頭淺笑,看著尤里越來越像自己一有心事便全皺在一起的額心。
「誒?這麼臨時決定嗎?」
「去你最愛的日本,找尼基羅夫與勝生。」反正雅克夫已經知會彼得教練,尤里可以多放幾天假。
「誰想見那對噁心的連體嬰啊!」瞧,這口是心非又興奮的小表情。
「去還是不去?」
「……你來訂飛機票,我要坐經濟艙。」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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